偶遇田光復教授

Hyde P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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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晚在藝鼠活動後巧遇臺灣大學數學系田光 復教授,借用袁老師的形容詞真是高興到翻跟斗來表達我當時的興奮心情。因為田老師是藝術與人文領域綱要的制定者之一,讀過他的文章,你會曉得如果當年 沒有他的一夫當關,舌戰群雄,表演藝術恐將消失於九年一貫的課程中。當我在五年前著手為發刊號的那篇〈教改風潮下的表演藝術〉蒐集資料時,曾讀過田老師的 文章與當時的開會紀錄,每讀一次,就捧腹大笑數次,好像是「劉羅鍋」與「紀鋼牙」本尊駕臨眼前。不信的話,你可以閱讀〈實施人文的藝術課程〉(Google存檔)一文,你會羨慕那位訪談者,能夠取得「獨家聽講」的機會。然而,僅見其文,你會與我一樣好奇,為什麼一位「數學」領域的專家會在教改的關鍵時刻,「羅鍋固執」地為藝術發聲,並「鋼牙創意」地讓人文與之鏈結,最後變成基本政策?

我們的談話是從「藝術教育法」明文保障表演藝術開始,這句話是衍生來自田老師的會議與訪談紀錄。我認為這句話正是表演藝術之所以能在藝術與人文領域中夾存於音樂與視覺藝術的主要原因。 而前夜實際從田老師的口中確定,這部「藝術教育法」確實是表演藝術的護身符,不過展示符令盾護表演藝術於議場,居功偉厥非田老師莫屬。由於學術倫理,我沒 有取得田教授的同意,不能引用他的談話;然而,閱過他的文章即可想像當時議場內的各方角力,若非這位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加上「鐵嘴鋼牙」,就憑勢單力薄 的幾位表演藝術代表(挑戰者/灰姑娘),恐難招架(衛冕者/兩位姊姊)。倘若無法「挑戰」成功,此刻已是慘澹經營的表演藝術,就更被社會一屑不顧了。

使 用「慘澹經營」四個字,是向那些實施不良的學校抗議,他們縱容教師在表演藝術課堂只做影片欣賞,或甚至把課堂時間借給基測科目上課,他們嚴重違背「藝術教 育法」與「九年一貫課程綱要」的法條規範,還有日後學童成年懂事的指責。使用「不屑一顧」四個字,顯示出若非表演藝術明訂於藝術與人文領域中,姑且不談舞 蹈藝術,單就戲劇而言,一般大眾還是普遍存有「戲子無用」與「戲子無情」的傳統觀念。所幸,表演藝術課程真正的被「公告」施行於全國的國中、小學,近年來 台灣大學、中山大學、臺南大學相繼成立戲劇相關系所。這些連鎖性的正面效應,除了讓戲劇翻身外,也讓國人的人文眼界因藝術而開展。因此,除了感謝「藝術教 育法」的頒布,還要感謝實際運用與發揚該法至表演藝術的人士,至於誰是第一人?我不知道,但是田光復教授肯定為先鋒者之一。(如果你現在也要加入,只要要 求表演藝術真正落實於課堂,我認為你也是One of pioneers)

與田老師談話,不覺得他是位「數學教授」,看他回答時手舞足蹈的肢體語言,覺得他是位藝術與人文領域的國中、小學教師,精神百倍、活潑健康。

我自己給了第一段的問題,關於田老師為何願意為藝術奉獻的解答。

我 認為,他因「看透了」數學的「內在」,而轉戰「藝術領域」;也因他豐富的生活智慧,試圖用人文的「牛筋線」,結綁藝術的「風箏面」,促使風箏更貼近七至十 五歲的學童「掌心」,供學童自發性的把玩,來體驗藝術對他們最樸質的意義,從中獲得快樂。這不僅達成訓練學生獨立思考的能力,也培養他們認知週遭皆藝裁, 生活即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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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得比我講的還好還精彩